水之涣却只是深深看了她一眼,轻声道:“放心,我不会让别人把你带走的。”
虽然感觉他这话好像侧重点不太对,但倾墨还是感激地道了声:“谢谢。”
当他独自进去以后,唐倾墨就一直如坐针毡,一颗心七上八下几乎无处安放。脑中猜想了无数种可能和应对方法:如果他的身份被揭穿,她就以此再拖延一段时间;如果娘晓之以理劝他放弃,她就进去动之以情;万一娘就是对他不满意,硬要迫她回家,她就以死相逼。
总而言之,她一定要想方设法让母亲妥协。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在平静了好一阵子后,里面似乎隐隐传来争执声,甚至偶尔还有激烈的打斗声。倾墨整个人贴在墙壁上听得心惊肉跳,有好几次都差点忍不住翻墙进去。
直到白也悠悠哉哉地跟过来,不时安抚她几句,才让她好不容易耐下心来。
纠结忐忑地等了足足两个时辰,随着一声摔门而出的巨响,这场漫长的促膝长谈总算告终,好歹是有人出来了。
唐倾墨想都没想就认定来人是水之涣,刚刚的声响一听就知道他肯定生气了,于是急忙迎上去查看他的情况。
万万没想到,第一个从院落门口露出来的身影居然是她娘!
只见尊贵的主母大人正粉面含煞,庄重的檀红结璎褂上还有与人交战过的凌乱痕迹,看见女儿慌慌张张赶过来,这位素来温柔大方的夫人竟狠狠瞪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