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这些送节礼,样数可真不少,真是下了点本钱。”
“你那不是废话?白家什么人家,这些东西都不放在眼里,若是还少了,还不把那太监女婿扫地出门?”
“你们少说风凉话!今儿四月三十,是官员们沐休的日子,他挑了今天这样的日子早些去送节,而不是等到端午节才临时抱佛脚,可见白家嫡大小姐真有几把刷子,把掌印太监都治得服服帖帖的。”
今天日朗风清,路旁行人们的谈话悉数传进了白语晖的耳朵。不得不说,有些话确实难听!
“外头的人那样编排你,你就不生气?”
“哪个人前不说人,哪个背后无人说,嘴巴长在他们身上,随他们编排些无关紧要的事,有什么生气的。”徐怀策大度地回道。
“你不讨厌别人叫你太……太那啥么?”白语晖再三斟酌,还是没把太监两字说全。
徐怀策轻声一笑,“我本就是净了身的太监,有什么不能被说的?倘若连太监两个字也听不得,未免太刚愎自用。说起来,太监两个字非但不会惹恼我,反而会激励着我做得更好。”
身为太监比男人少了那样东西,就要做得更好,来证明自己并不比任何男人差?
“不过……”徐怀策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