佐临曾以“鸯蝴太轻”为由拒绝执导(《弱者橄榄队》原名为《弱者橄榄队》),轻,便是轻在对社会问题的关注及批判稍欠力度. 40年代,进步文艺评论对喜剧依然抱持着相对暧昧、保守的态度,担心民众们在笑声中忘记了痛苦,疏泄了对现实的怨恨与不满. 但从这个意义上来说,《弱者橄榄队》当然是一个相当具有社会问题意识的代表性文本,它一点儿也不轻. 虽然缺乏对复杂纷乱的现实情境的描摹,但彼时上海物价上涨、民不聊生等大量事实在细节的铺排中也可见一斑,且小人物们的思想和行动,都有当时社会现实的脉络可寻. 石挥的戏剧式表演将五官及肢体开发到极限,李丽华也将媚俗而又矛盾的状态也演绎得细致入微,以至于在故事最后,当李丽华选择了“坐在自行车后座笑”而非“坐在宝马车上哭”时,竟是如此地合理且毋庸置疑. 这是疾苦民众们在爱情上辉煌的胜利与凯旋. 每一帧每一秒都是在呈现生活的艰难. 就像父亲去找那个偷自己车子的贼一样,邻居都为他辩护说他清清白白不可能是偷车贼. 而最后自己迫于生存变成偷车贼时,他也变成那个他一路寻找的偷车贼. 偷车的行为怎样去解释偷车的缘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