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笠那瘦长的脸上罩起一团云,是愁、是喜、是忧、是恨,说不清楚,反正是随着王凤起的话语他也在飞快地思索着,仿佛他不是在审问,而是来听取一个“天方夜谭的故事”,而这故事的内容是从来没有人敢斗胆讲起的,他心底佩服眼前的这个年轻人的胆量,但他仍然不动声色地坐在那里。
“我认为这样混下去,战后国共两党的争端不论通过‘战’还是‘和’的方式解决,我们势必为人所击败。”
王凤起说到这儿,略微停顿一下,做了一个小小的强调:
“这一点,身居党政要冲的诸公有几位关心?谁谈论,谁就是危险分子,茶馆里贴着‘莫谈国事’的纸条,谁敢面陈直谏?”
王凤起又一停顿,说出自己的正意:
“我们年轻人,受了党国这么多年的培养,面对这一生死存亡的关头,我们能浑浑噩噩吗?不能,绝对的不能,因为那是无能之表现!如果那样,就根本不配挂这‘军人魂’短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