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带头哀恸于此,自下的众妃自然不敢逾越,丝竹管乐也已经禁了许久。
这场宴会,说是庆祝,实际上也算是一个指示牌——国丧已过,宴乐恢复了。
宫妃们沉寂了太久,好不容易有了娱乐的机会,一个个摩拳擦掌,纷纷上前展示自己的才能。
吟诗作赋的,惊鸿一舞的,奏乐弹唱的,你方唱罢我登场,好不闹热。
连新册的才人也纷纷上前,好歹也是皇帝指名的宴会,虽说并未到场,但因为才艺而有奇遇也说不准。
反倒是蔺罗敷没有动弹,她坐的位置如同自己的宫殿一般偏远,上位者被吸引了目光,也注意不到远而渺小的她。
同位的才人巴不得她泯然于众人,自然也不会上前搭讪。
直至宴会行至中途,蔺罗敷又忙碌了一早,且抄写了一下午的佛经,现如今困之又困,加上眼下正是宫妃唱起轻柔的曲子,愈发惹得她抬不起眼皮来。
同盼春小声打了个招呼,她如同幼时在课堂上偷睡一般,悄无声息的眠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