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有罪吗?”她的爱人对她道;“不,你不是罪人;罪恶在于心:你的心只知道有德,只知道有我。”
他说了许多话,证实他的感想;美丽的圣·伊佛仿佛有了一线生机。她觉得安慰了,奇怪他怎么照旧会爱她。高尔同老人在只信扬山尼主义的时代,可能认为她有罪的;但既然变得通达了,也就敬重她了,他也哭了。
大家提心吊胆,流了不知多少眼泪,为这个人人疼爱的姑娘着急;那时忽然来了一名宫里的信差。噢!信差!谁派来的?有什么事呀?原来他奉了内廷忏悔师的命,来找小山修院院长;信上出面的并非拉·希士神甫,而是他的侍从华特勃兰特修士:他是当时的红人,向总主教们传达拉·希士神甫的意旨,代见宾客,分派教职,偶尔也颁发几道密诏的。他写信给小山修院院长说,拉·希士神甫大人已经知道他侄子的情形,他的监禁是出于误会,这一类小小的失意事儿是常有的,不必介怀。希望院长下一天带着侄子和高尔同老人同去,由他华特勃兰特修士陪着去见拉·希士神甫,见特·路伏大人,特·路伏大人可能在穿堂里和他们说几句话的。
他又补充说,天真汉的历史和击退英国人的事都已奏明王上,王上在内廊散步的时候,准会瞧他一眼,也许还会对他点首为礼。信末又加上几句奉承话,说宫中的太太们大概要在梳妆时间召见他的侄儿,好几位可能这样招呼他:天真汉先生,你好!王上进晚膳的时候,也一定会谈到他。信末的署名是,你的亲切的,耶稣会修士华特勃兰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