晌午时分,没有一丝丝的风凉气。最后一茬的荷花开的正是娇艳,烈日炎炎,却被晒的花瓣似乎都要蔫了。
陆氏叹了口气,端起那青花缠枝杯使劲吹了吹,叹息道:“我喜欢又有什么用处?景郡王妃的脾气,你是不晓得。郡王并不待见她,好不容易有了长笙,那是她在景郡王府生活下去的唯一希望。她视长笙如命,从前郡王打骂一下都哭的死去活来的。如今莫名其妙长笙说自己要娶一个异域女子,景郡王妃当然不乐意,哭着问了长笙几次,最后吓得长笙家门都不敢进去了。”
薛兰兮倒是真的没有见过景郡王妃,不过听陆氏这么一说这位她的舅母,想来也不是什么省心的人。
薛兰兮便好笑道:“那,母亲这是来替长笙表哥当说客了,还是替景郡王妃来当说客了?”
“长笙这些日子都躲在靖王府上。靖王虽然强硬,但是他哪里顶的过景郡王妃去他府上闹一闹?靖王年纪尚幼,这点脸皮还是要的。他招架不住,长笙只好让人写信找我来当说客去跟他母亲说明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