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着略带沙哑和喘息的声音,似乎裹着室外的寒气,扑面而来,左晗不禁打了个哆嗦。她挂了和报警人的确认电话,继续静静端坐在办公桌前。
左晗的侧影透过玻璃看上去修长纤细、落寞孤独。天色已然全黑,她并不觉得饿,全身上下的细胞好像失去了感知饥饿和疲劳的功能。这几日,只要一停下来,她的脑海里反复出现的都是池逸晙昏倒后那张陌生的脸,内疚、同情、后怕甚至心疼,每一次都是截然不同的感觉。
好在,那天华灯初上时,医生终于一脸疲惫地从手术室里走出来,平静地告诉他们说,虽然出血量很大,但以池逸晙的强健体魄,相当快地恢复了生命体征。“不过,请关照病人,至少安心休养个把月。”。听到这一句,刘浩和左晗不约而同地击掌欢呼,瞬间多了几分熟稔和默契。
左晗之前总以为,在单位里,哪怕是局长离开半个月外出交流,地球照转、活照干,但在刑队,似乎缺了池逸晙这个队长,士气、效率都有所锐减,刑队群龙无首,分管副局长直接来蹲点抓工作,大家嘴上不说挂念池逸晙,却多少有点提不起劲。
她自己就是其中一个,如果不是坐在窗口,考虑稍有松懈会影响警容风纪,还可能招来市局督查,她恨不得趴在桌上发呆伤神。一阵冷风吹了进来,门被推开了,她条件反射地侧过身,往玻璃墙后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