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缠斗有了眉目。
我便很享受自己的斗争成果。“米豆,今日系五一节,叔叔家喊你休息没?”我问。
他认真答道:“已休息,我去公园荡了半日。”
“开心吗?”“开心。”
北京街上的月季已经开了,东二环上一路黄的粉的,想来老家已经热起来了。我又问他。
“阿姐,我又休息了,红中服侍叔叔,过两日红中又休息两日。”他始终把老婆的休息也当成是给他的休息。
“阿姐,阿叔喊我每月回圭宁两日去睇阿妈。”
我同渠讲,睇阿妈系其次的,只要每月得两日休息,回不回家,阿妈都无会介耐的。
一休息他就发来短信,“回家住了两夜”“去公园了,睇人打太极拳”“又去公园了,坐了半日”,仿佛他休息是为了给我一个交代。
我认为米豆仍需要启蒙:“……无系你攰了就坐一下就算休息,阿只并冇系休息日。完完整整一日都无使服侍叔叔,完全冇想啯件事,自己放松,想去歆哋就去歆哋,想做歆样就做歆样,啯只正系休息日。”米豆总算明白过来,休息和休息日不是一码事。渠欢喜道:等到国庆节又休息两日,等到十一月阿妈过生日,又休息两日……他五十几岁了,又黑又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