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未云回答:“那是白淮箬做的事情。”白淮箬……离羲一时间分不清白未云口中的白淮箬是他自己还是那一个真正的兽豢、当了白未云六年父亲的白淮箬。
“怎么回事?”离榭开口。
“我本是大宋使节,七年前奉皇命出使大秦,途中遇到大漠悍匪,使团被冲散,我们一众幸存者本欲往最近的藩属国商兰国求援,怎料一进商兰国地界便被当作细作抓了起来,旌旗使节也全被焚毁,押往琼叶城。白淮箬他曾经是大宋的一个士兵,做了逃兵,成了一个奴隶,但心肠好,那时他负责给我们送食物,见我当时得了疟疾却不得医治,一时心软假称我是他的儿子救下了我。而后我方才知道,使团的幸存者皆被不分青红皂白地斩杀,只有我以为白淮箬的帮助报下一命成了一个奴隶。”白未云轻描淡写着那些历史,“魏家出事之后我正急着回中原,又不甘心琼叶城所做的那些荒唐事,就麻烦了白淮箬帮我行事,立碑埋葬、引起恐慌。”
“为什么要做这些事?”离羲问道。
白未云轻笑了一声:“是他们自己心里有鬼,怪得了谁,做了亏心的事情不就是要担惊受怕的嘛?我不过是送给他们一场噩梦罢了,若是问心无愧,什么都不会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