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教堂院子的一溜台阶上坐下来，台阶上放着大不一的毛毡，大概是专门放下让人们坐的。有一些鸽子飞来，在院子里啄食，一个男人拿着盘子，盘子里有麦子，撒出来给鸽子吃。巧巧说：“这是这堂里的牧师，呼市来的可有文化了，讲得也可好了。”她脸上显出崇拜的光泽：“真羡慕这有文化的人了。你看你多好。”我摇头：“那不定。”巧巧不和我争辩，说：“我早上去了店里，想起我店有一个服务员是西河的，就问了一句，结果人家说知道有么个人了，只是好像前两年出了点事，不知道是住监狱的了还是断了一条腿。”我惊讶地叫了一声：“是吗？我今天早联系到了，说是在恒盛茂了么，不可能住监狱。”巧巧说“不知道呀，这个服务员不大大，是个二十来岁的闺女，大是记错了？”我说：“记错了吧，说是在恒盛茂了。”巧巧说“那就是断了腿了？不知道，在恒盛茂跟在西河还不是一样一点点远。”监狱是不可能住的，但断腿这事，我怎么都不相信，我自言自语：“怎么可能断腿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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