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可以看到那些没有拉上窗帘的窗户。灯光往窗外照了出来,能从窗户往里看却不被人看见,这真奇怪。一个小家庭坐在一个房间里吃饭,他们的脸上满是喜悦和幸福。一个老人独自坐在一边。一个老人独自坐在一辆车上,前倾着身子,抽着烟。一个女人坐在那里听着无线电广播,织着毛线。
乔治静静地在她窗外的墙上走着。没有人听到她的声音,也没有人看见她。
然后,她来到另一所房子,那是一所大房子。城墙紧挨着房子,因为这房子就建在峭壁边那直通沼泽的地方。
那儿有一扇有灯光的窗户。乔治走过时,瞥了一眼,然后她惊奇地站着不动了。
肯定是布洛克在这房间里面!他背对着她,但她可以发誓,那是布洛克。同样的头,同样的耳朵,同样的肩膀!
他在跟谁说话?乔治想看看—她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在跟巴林先生说话,大家都说他是个走私犯—弃儿山的走私犯!
但是,等一下—那会是布洛克吗?布洛克是个聋子,而这个人显然不是聋子。显然,他在听巴林先生说话,并在回答巴林先生。当然,乔治听不见他在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