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想起一件事,转过脸,郑重地问高承钧:“我肩背上有胎记或者刺青吗?”
“没有。怎么?”高承钧疑惑道。
“没什么。”她自己没见过,高承钧也说没有,那么苍海心说她肩背上有梅花,是他眼花了,还是瞎说而已?
也不知道这家伙在宫外混得如何了。
玄河领着太子回到长南观,正看见雪信坐着喝药,她还是自己双手捧着碗,慢慢啜饮。这药方是他开的,他晓得那苦味,放多少甘草也压不下去的,她却丝毫也不觉得苦似的,不紧不慢地饮尽汤药,把碗递给高承钧。也许她并没有瞧不上谁,只要自己能动弹了,就不会让别人给她喂药。高承钧也不能例外。
又如此过了三日,雪信在道观里养伤,高承钧看护她,照料她的饮食和汤药。玄河一个人顶了太子侍从官的活儿,陪伴太子下学后,照例替雪信诊脉。高承钧见雪信行动坐卧真的无碍了,这才消了长假,不论是在皇上身边当值,还是在太子这里轮岗,他每日午后都会来看她,夜间坐在她的榻边入睡,用他的手攥着雪信的手。
眼看别人的日子都恢复到她出事前的正常作息了,而她在长南观里,美其名曰静养,实则比被圈禁还憋闷。雪信试探着说要出去散散步,结果被驳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