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那到底是一条人命啊!再说了——”何大娘伸手比划了一下,“他才这么长点,就在我怀里笑,我天天去给人洗衣服,手都洗破了皮,省下口粮来喂他,一口一口,好不容易才把他喂这么大。就这么去了,我怎么忍心?”
何翠花呸了一口,“娘!你现在有正经的外甥痛,何必去心痛一个野种?要我说,那等不守妇道的贱妇,就应该把她捆了浸猪笼。你还去心疼她生的野种,你这不是脑子有病吗?”
何大娘被她闺女噼噼啪啪说了一通,一时也有些犹豫不决。再看了一眼闺女身后的何狗儿,问道:“那外甥到底是怎么弄的?”因为何狗儿和何二妮都是何翠花逃难到大河村之后才生的,她不光是不认得,也不知道名字。
说到何狗儿到底是怎么弄成这样的,何翠花脸色就有些难看,含糊道:“我家狗儿想娶她家妹子,她不满我家狗儿,自认会点医术,就往我家狗儿身上洒药,把我家狗儿害成这个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