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太得意。”
喜云给二娘子上药,还不忘耍狠。
“你呀,还是见识浅薄。”柳兰蕴这些年,也不是白替嫡姐出去赴宴的。陛下掌握着所有人的生杀大权,抗旨这种事,可不是小事。
若是柳府一口咬定,她就是柳兰枝,赵衡之反而会被扣上一个违抗圣旨的帽子。至于所谓丫鬟婆子的证词,收买人心,威逼利用,哪个不能拿来搪塞。赵衡之功高盖主,陛下未必不想弄死他。与其死他一个,不如都活着。
以赵衡之对嫡姐的喜欢,他不会害柳府的。
喜云没想到,二娘子竟然这么快就将侯爷拿捏住了,侯爷不但没有揭穿她,还陪她回门。
明明在候府时,侯爷还让她跪在牌位前,为大娘子烧纸,难道真将她当做大娘子了不成。
“大堂姐,你在吗?我听说你受伤了,特意拿来了润肤膏,你快抹上吧。”柳兰月进院就看到了平章侯,欣喜之情溢于言表。“侯爷也在啊。”
柳兰月上前给平章侯请安,所谓对大堂姐的担忧,都变成了对平章侯的喜欢。柳兰蕴听到声音,还觉得有些奇怪。柳兰月平日里和嫡姐的关系,也没有那么好,送什么润肤膏啊。
等她哎了一声,走到门口,便明白了。
醉翁之意不在酒啊。
“什么风把三堂妹吹过来了,你们二房的墙真是薄啊。大夫都没走多远呢,你就知道我受伤的事情了,还特意拿了润肤膏来,怎么就偏偏拿了这个来啊。”柳兰蕴话里的阴阳怪气,不就是说二房在大房埋了钉子,传了消息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