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承偃看上去冷眼旁观,面上微微笑着,眼里闪过的一丝轻蔑却没有逃过顾倾墨的眼睛。
崔尚佑道:“钱侍郎三月前受邀参加齐王府上喜宴,曾在府上用过一种酒樽。”
晋承佑看向崔尚佑的目光中缓缓淬上了毒。
崔尚佑浑然不觉一般:“当时钱侍郎只觉那酒樽触手冰凉,雕文繁复古怪,不像是大晋的东西,却又似曾相识故而心中挂念,有日与我们几位同僚吃酒时说起此事,他顺手问店家讨了纸笔画与我们看。”
“后来我们又随口问起那酒樽之事,钱侍郎却忽然对其闭口不谈,只叫我们快点忘了此事,因钱侍郎前后态度差别极大,故而微臣有很深的印象,今日得幸参加陛下寿宴,这才明了为何钱侍郎在那日之后忽然对此事闭口不谈。”
顾倾墨紧紧盯着晋承佑,苏介却紧紧盯着顾倾墨攥得死死的一双手。
“原来竟是因为那日在齐王府用过的酒樽,竟同今日陛下寿宴所用酒樽一般无二,想来钱侍郎当时觉得熟悉,是因在礼部整理造册时见过这酒樽有些印象,之后又画下它的图稿,看的时间一长便想起来了,故而才噤若寒蝉。”崔尚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