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姰恪!姰恪救她!”
里屋房门再次被撞开,姰恪和大帅夫人先后急慌慌奔进来。
——
姰暖意识昏沉,耳边闹哄哄有说话声。
她整个人沉甸甸,像是在做梦,又想睡觉,睡不踏实,又醒不来,心里烦乱。
她昏睡的时候,姰恪给她施过针。
杜韵仪也来看过她。
江四爷握着她手杵在额心,坐在床边守了一整夜。
哪怕姰恪说她只是因为力竭,加之气血亏损,需要好好歇息一觉,并无大碍,他依然半步都没敢离开。
他害她成这样,他愧疚难受,怕她出事。
大帅夫人亲自送了晚膳进来,见他这样,心里也跟着不适闷疼。
她儿子真喜欢姰暖,喜欢到心坎儿里。
她将膳食端到床头柜上放下,轻拍儿子肩头,柔声劝他。
“你要吃点东西,熬垮自己有什么用?调整好自己,才能照顾她。”
江四爷睁开眼,缓缓侧头,淡淡嗯了一声。
大帅夫人看着他,唇瓣嚅喏,又说,“去刮胡子,换身衣裳,别让她醒来看见你这样,你想让她这么虚弱,还替你操心?”
江四爷眼睑低垂,伸手探了探姰暖额上体温,哑声低语。
“她睡一整天,什么时候醒?”
大帅夫人抿唇,“会醒的,姰大夫都说没事,睡着也是在养身体。”
江四爷缄默着,抬手揉了揉眉心。
他一言不发,站起身,声线低哑,“母亲替我守着她,我很快洗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