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不久,外面的风雪声渐大。
卫卿躺在床上确实睡不着……太早了啊。
可是,她想他早点回去,不用再每晚都守到深夜。
到底什么时候发现夜里屋外守着个人的呢?
卫卿感觉很敏锐,窗外婆娑树影也掩盖不了心头的异样。
她想见他,却又怕烦扰他,既然他要放她走,那她还纠缠着干什么呢?
然夜深人静的时候,屋子里一片漆黑,她终是没忍住,静立窗前,微微掀开一条缝,却看见他站在树下,不知道守了有多久。
她养伤期间,他虽不曾出现过,却用这样的方式来守着她么?
既然要放她走,那为何他却迟迟不愿意走呢?
外面的风声大了些,廊檐下的一盏微弱的灯被风吹得忽明忽暗,灯影闪烁,好似下一刻就会熄灭了去。
她睁着眼,能看见雪影儿洋洋洒洒地映在门扉上。
别说睡觉了,她现在心头辗转难安,连多躺片刻,都觉得煎熬。
卫卿坐起身,深吸两口气,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揪了一把自己的头发,烦躁地披衣就下床趿鞋,满屋子乱找东西。
漪兰绣荷包绣得正好呢,突然门响了。
她问:“谁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