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倒是没觉得来福试探自己,不过他自己太有数了,不说旁的,就是王茹嬿先前对自己的算计,他没有跟任何人说起,不是为了维护承恩公府跟威远侯府的声誉,而是不愿意皇后被人诟病,可很显然,已经有许多人觉得他宽容大度毫无底线了。
“拿笔墨来,我在这里写折子。”
“殿下,好歹喝了药再写吧,要不您这样,徐姑娘知道了得多心疼啊?”
他一说倒是给太子提了个醒:“她可有让你拿药回来?”
来福摇头,心情重新变得灰败。
“算了,反正你也派不上大用场……”太子贬低他一顿,重新打起精神:“孤下次见了她自己跟她说。好在,快过年了,这一团乱麻解决了,也好去见她。”
来福见状,忙出去喊人将外敷跟内服的药都拿了来:“您好了才好去见她,徐大姑娘身子骨也不多么强健,万一要是从您这里过了病气可如何是好?”
这一番顺毛驴下来,总算顺对了太子的脾胃,虽然得了他几个白眼,好歹的药喝了,也外敷了。
徐臻这里,文先生见她“残忍、冷酷、无情”的拒绝了来福,本来偷偷竖着大拇指给徒弟点赞来着,可转念一想,万一这是徐臻的缓兵之计,是忌讳他在这里所以才故意说得这番话?这个结论就有点不美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