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止丢了饭碗,就他们做的这事情,丢脑袋都不叫意外。
举起杯盏掩去唇边弧度,风无涯继续陪许碧清看戏,半个不好的字也没说出口。
上头两人眉目舒展,底下唱戏的人也不自觉放松了些,不似刚开始那样紧绷。
一曲罢,许碧清尚未言语,风无涯便起身告辞,未做他留。
……
深冬的风越发凛冽刺骨,不裹上厚披风都要出不得门了,冒着迎面吹来,几乎迷得人看不清前路的大风,前几日设法疏通关系的刘大人门生下了马车。
管家匆忙去报,正撞上刘大人在书房挥毫泼墨,一时将事情忘了,大气也不敢出。
笔锋轻提,这一幅便算是成了,刘大人伸手将搁在一旁的章蘸了印泥,信手往左下角一按,大功告成。
见管家还未反应过来,刘大人咳了两声,唤回他的心思之后问及缘由。
“哦,是您的学生来了,常来的那一位,正在门口等着呢。”管家回神,有些慌忙地应声。
刘大人一听,面上显出些许无奈来,幽幽叹了口气,“他也是,分明已经说过了,我眼下正禁足,哪里好过多来往,他又不是没旁的去处,何必自己给自己找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