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雾似的眼睛里似乎掀起狂风暴雨,猩红的血丝慢慢占满了他的整个白睛,他克制不住地颤抖,整张脸贴在她的裤腿上蹭来蹭去,嘴里不清不楚地说着胡话:“忘川…我…我…”
这时他的手不安分地上移,然而由于十根手指被包裹的严严实实,想有什么动作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忘川感觉额角的青筋都快暴出来了,以前还从没人对她上下其手,其一是她这副尊容劝退了几乎所有的人,再有自然是她的脾气可谓是臭到家了,就算是祭留,对她也仅仅是有话可说,从不亲近。
这人真是作死,没完没了了。
忘川全身血液上涌,一手触动中微子重新发射了一束电冲微波桥,直接将他从她身上击飞了数米远,顺势又用两束微波桥将他手脚牢牢捆住。
她简单地搭了个很窄的半天基,将他连同空空和弗降尘一起叠放扔到上面,这才原路返回。
他们越往回走,四周的香气就越淡。
自从露离神智不清,若水也失常了。
此时若水黯淡又残破和露离捆在一起,忘川只能用小匕首般的花殇凝成一个极小的五形光圈在前面照亮。
等差不多隐约看到仍在倒立睡觉的声声忧,若水忽然闪了一下,发出微弱的绿光。
还没等她放松微波桥,若水已经如鱼得水从微波桥里溜出来了。
不过它的伞面已经破得不成样子,就算翡翠如昔,亮度却大不如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