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吧,”他生动地想象着,任由思想的野马到处狂奔而不打算着手制止,“就单单一个双方的父母坐在一起互相吃顿饭这种极其简单的事,用屁股都能想像得到那将会是怎样一种惨无人道的不能描述可怕局面啊,一定从头到尾都充满了无穷无尽的尴尬和难堪!”
“再比如说吧,”他继续想象着,犹如在困难时期从富人居住的小区的垃圾堆里挑鱼骨头吃来充饥一般,“如果我和她两个人私下里就把这事给定下来了,那么我要不要给她见面礼呢?我要不要把婚礼办得隆重热闹一些呢?要知道,俺家里现在应该还欠着不少的外债呢,而且根本就没有能够还上的日月。再比如说,婚礼到底该怎么办,是搞土的还是搞洋的?还有就是,结婚后把家安在哪里?难道说人家的千金小姐能跑到俺家的山沟里去住吗?这简直是开国际玩笑,连想都不应该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