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着言绫儿的香蝶一听,便是冷笑道:“如何不舒服呢,我们奶奶在北疆,那也是众星拱月般,是各家奶奶们上赶着来巴结的,却是回了自个儿娘家,生生的坐了一下午的冷板凳,可舒服极了。”
言绫儿偏头,珠钗上的流苏在风雪中晃着,她冷冷的看了一眼香蝶,又看向妙拂,说道:“她打小儿就长在北疆,没见过金陵的世面,说话便难免小家子气了些,回去这话不要同老太太与太太说,免得她们心里不痛快,就说我很高兴,院子很好,是我以前的院子,我也很喜欢。”
“妙拂省得的。”
手中提着一盏莲花灯的妙拂,低头应下,待将大姑娘一直送到了院子里面,院子里灯火通明,几个言府的小丫头脸上带着笑迎出来。
妙拂与她们交代了几句,才是回头,看了看言绫儿,又看了看一脸怒色的香蝶,膝盖半弯,福身,哽咽道:“大姑娘,您受委屈了。”
妙拂从小伺候大姑娘,自然知道当年的老太太与太太,有多宠爱这位嫡小姐,如今大姑娘千里迢迢的自北疆回到金陵,却是在老太太的院子里,坐了一下午的冷板凳,这境遇,就连妙拂看着,也觉得心里头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