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开适合我口味或需要的以外,谁家的法律我也不服从。”波希米亚人说道。
“指挥你的头头是谁?”
“我们部族的酋长——假如我高兴服从他的话,”向导说,“否则我就没有头头可言。”
“这么说,把人们维系起来的一切对你都不存在,”那好奇的询问者又说,“你既不要法律,也不要领导;既无固定生计,也无家室可言。老天爷可怜你,你也没有祖国——愿老大爷开导你,饶恕你,你竟不要上帝!要是你一无政府领导,二无家庭幸福,三无宗教信仰,那你还剩有什么呢?”
“我有自由,”波希米亚人说,“我对谁也不卑躬屈膝;我谁也不服从,谁也不放在眼里——我喜欢到哪儿就到哪儿,能怎样谋生就怎样谋生,该死的时候就死。”
“但只要法官高兴,他不是可以马上处死你吗?”
“就让他处死我好了,”波希米亚人回答说,“我大不了早点进坟墓。”
“他也可以把你关进监狱,”苏格兰人又说,“那么,哪里谈得上你所吹嘘的自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