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涂山氏府内张灯结彩,礼乐悠悠,高朋满座。涂山氏大摆酒宴,宴请四方嘉宾,为大禹举行了隆重的入赘仪式。大禹和女娇在嘉宾的祝福声中,喜气盈盈地拜天、拜地、拜高堂。之后,两人前牵后随地步入了洞房。
婚后第四日,大禹就辞别新婚的妻子,义无反顾地踏上了治水的征程。
大禹走后,女娇每日都在思念他,经常梦见他治水大功告成,欢天喜地地回到了自己身边。从此,两人出双入对,相敬如宾,夫唱妇随,亲密无间,日子过得要多甜蜜有多甜蜜。然而梦醒时分,却见残月透窗,晓风拂柳,倍感孤独。天亮后,她又像平日一样,爬上高岗,往南眺望,嘴里依旧唱着那首“候——人——兮——猗”歌。日复一日,月复一月,时间就像流水,在女娇掐指计算的手缝间悄悄地流走。半月过去了,一个月过去了,二个月过去了……半年过去了,女娇不仅没见到大禹人影,甚至连个片言只语的缺信也没接到。她度日如年,心急心烦心苦心碎呀,多么希望夫君能分担她的寂寞与孤独!
她思念心切,不由胡思乱想,竟替夫君担起心来。还好,由于两人身体强健,情爱甚笃,也或许是老天有意眷顾大禹,虽然婚后他与女娇相处只有短短的三天,一个新生命已在女娇腹中孕育成功了。女娇摸摸自己的肚皮,能感觉到胎动,便稍觉宽慰。老母看到女儿一天大似一天的肚皮,兴冲冲地对涂山氏说:“贵人自有天顾,看女儿走路的样子,准是个男孩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