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回汽车里,关上了门,狭小的空间使禾田稻香感觉上好了点,她沉吟片晌,道:“横山先生可能有问题。”尽管在这样的情形下,她的语气和用字仍是尔雅温文。
大野隆一呆了一呆,接着眼中射出狂乱和骇人的神色,火山爆发地一字一字咬牙切齿地道:“我不管谁有问题,横山有问题,亦或是你有问题,我只要得回女儿,我的女儿,明白了没有!”女儿的境况,使他失去了方寸。
禾田稻香不能置信地望着大野隆一,自相识以来,他还是第一次用这样的语气和她说话,泪水已在毫无控制下涌现在她眼眶里。
大野隆一似乎知道自己语气用重了,叹一口气道:“我一定要千惠子无恙归来,这可怜的孩子。”
禾田稻香泪眼中的大野隆一只像个毫不相干的陌生人,但她却和他同床共寝了这么多年。
八月十三日,黄昏。
凌渡宇将锁匙插进酒店房间的门锁里,忽地心中一动,直觉告诉他里面有人,累年的精神苦修,使他拥有说给别人知道也没有人相信的超自然灵觉。
他依然将门打开,却没有立即步进。
一把甜美妩媚的女声道:“凌先生!回来了吗?”
凌渡宇笑着摇头,到日本来难道就只有这种收获。
昭菊穿着丝质恤衫和牛仔裤,懒洋洋地挨坐沙发里,别具一种令人惊喜的爽飒丰姿,与那天的花枝招展大异其趣。